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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玉成:一位京山80后作家的北漂梦猎狐网北京讯(宋家臣 通讯员 曹俊山)张玉成,1986年生,京山县人,先后在《楚天都市报》、《荆门晚报》、《湖北日报》、《中国整点法治》,《东莞时报》、《深圳青年》、《中国产经新闻》《京都网》,《猎狐网》,《银河传媒网》等刊物发表作品数十篇,《啼血双骄》系其第一部长篇小说,现于北京专注于影视剧本创作。 著名诗人、评论家陶发美先生在张玉成的小说《啼血双骄》序言里这样写道:一个钟祥横店的余秀华虽然是个脑瘫患者,其诗歌蓦然彰显了她的人生。而现在,一个京山罗店的张玉成也是身体残疾,却写出了令人惊羡的小说作品。若从张玉成作品的艺术涵养和艺术含量而言,或从其所萦绕的诗情而言,一点也不应逊色于余秀华的诗歌,甚或是越过的。一个已经成名的诗人,一个正在成长中的小说家。他们二人会不会成为荆楚大地上的“双子星座”,我们格外期待着。 在采访中,我们知道张玉成于小说创作是格外有天赋的,并且他正在努力尝试转型,今后必然以小说创作为主,影视剧本写作为辅,用他的话说“力争每年出版一部长篇小说”。 眼下,张玉成即将开始第二部长篇小说创作,预计今年八月结稿,十月成书,书名暂定为《大汉军魂之龙战八千里》。 本报记者专访张玉成,听他讲述那些苦难的往事、悠远的记忆。 △谈身世 记 者:采访之初,我们对你也是做过一些了解的,请谈谈你落下残疾的原因。 张玉成:我是农历六月二十九出生的,也就是当年的公历8月4日,两个多月后差不多是11月左右,那时已是深秋时节,天气格外寒冷。可是,那时我父母和爷爷奶奶刚刚分家不久,家里一贫如洗,连一床像样的棉絮都没有。我父母身体健壮,气血旺盛,加之白天干完繁重的农活后,晚上倒床便睡。而我却无法入睡,往往整夜整夜嚎啕大哭。不久后,开始感冒发烧,三天三夜不退,接着全身抽筋,最终落下残疾。 记 者:听说你爷爷是医生,当时在乡镇卫生院工作,当年为何没有对你及时采取施救? 张玉成:很多人都问过我这个问题,其实真实的情况恰恰相反。严格意义上说,我的命是我爷爷救回来的。 我爷爷是当地的知名老中医,为人宽厚、医术精湛,十里八乡的人们都慕名找他看病,大家都亲切地称他“老张医生”。其实,“老”是相对的,因为当时我二叔也在那家医院。 正值我高烧期间,爷爷回来,当时没有手机和电话,因此父母耽误了对我的最佳救治时机。父母见我因高烧开始抽筋,正欲把我送往爷爷的乡镇卫生院,但爷爷看了我气若游丝的样子一眼,无比心痛地怒责我父母,让他们立即把我送往京山县人民医院。当时也算是运气好,在没有任何交通工具的情况下,幸运地碰到一辆去往县城的拖拉机。就这样,我意外地捡回一条命。 记 者:你身体残疾后,父母对你的未来人生是如何规划的,有没有详细的打算? 张玉成:我父母是农民,这是他们无法跳出的局限性。所以,他们对我的期望值并不高,甚至最初设想的归宿竟然是“农民”。余秀华是我的老乡,大家都喜欢以“农民诗人”冠称。不过,毕竟我和她是不同时代的人,所以我要感谢命运,至始至今我没有种过田。可是,我们同村也有一个残疾人,和我大差不多,他就没我幸运,不单种过田,而且一辈子没有摆脱过农村的桎梏,最终因人生看不到希望而选择离世。 严格来说,我的父母对我的人生是没有规划的,尤其是我高一退学后,所以走到今天是偶然,更是必然——因为我心中一直有强烈改变命运的渴望。 △谈婚姻 记 者:有人说,对男人而言,选对另一半比选对事业更重要。可以简单讲讲你和你爱人当初是怎么结缘并最终走到一起的吗? 张玉成:2007年年底是我人生的最低谷,那时我在一位老先生那里算命,他说不久后会有一个20岁不到的姑娘出现在我生活中,而且会给我帮助。对此,我似信非信,而骨子里来说我是不信的。半年后,我在京山县城实在混不下去,偌大一个县城完全没有我的立锥之地,无奈之下我含着悲愤独自远走南粤。临行前,父亲失望地对我幽幽地说,“在京山你什么都干不成,去那边了如果还这样,你就不用回来了,直接跳江”。 事实也如父亲所料,虽然投靠了当时开门诊的二叔,但我也确实笨得一时半会学不会打针抓药的活。万般无奈之际,我女儿的妈妈突然出现,接着我们便很顺利地走到一起。而此前,我们在老家只是一面之缘的相识。 对我而言,她的出现简直可以用四个字形容——落入凡尘。当然,因为她的到来,我的父母、亲友都对我另眼相看,尤其是父母——甚至直接打钱给我们作生活费。可以说,她的出现,直接改变了我本来的人生轨迹。至今回想,依然有种弯道超车的得意。 记 者:现代社会离婚现象越来越普遍,但你作为一名残疾人,肯定是不愿意轻易离婚的。可以说说你们当初离婚的原因,以及离婚对你的影响吗? 张玉成:其实,我和她是有感情的。可是,感情毕竟抵不过“贫贱”。所以,“穷”是我们离婚的主因,尤其是女儿出生后,一切开支用度蓦地加大,彼此不容,日益争执,最终只得以分道扬镳寻求各自的解脱。 离婚后,我曾一度陷入一种莫名的恐慌中,后来直接决然离开这个伤心之地,走进风雨飘荡的生活。 记 者:所谓“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”,对未来的另一半,你有何期许? 张玉成:我的要求不高,首先是能接受我的女儿,然后能承揽最基本的家务活,如此即好。 所谓“丑妻近地家中宝”,我是非常渴望的。 △谈女儿 记 者:常言道,“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”,谈谈你对女儿的情感? 张玉成:我对女儿有着永生永世的“亏欠”,如果说今后她的人格有不健全不完美,这完全归咎于我。她今年正月十七刚满八岁,八年来,我每年陪伴在她身边的次数不过5次,每次多则一周少则两三天。而在她五岁之前,我漂泊四方,往往一年只能相见一次。所以,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活着不是为自己,完全是为了给女儿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而活着。我不抽烟不喝酒,没有不良嗜好,也不贪图享乐,所以如果哪天有需要,我的生命完全可以贡献给我女儿,换句话说为了她我可以付出生命的代价。 记 者:你女儿在单亲家庭中长大,而且长期留守在爷爷奶奶身边,我们知道骨子里来说你对她多少是有亏欠的,那么这种亏欠对你而言是一种怎样的情感? 张玉成:这种亏欠,是一种针扎似的痛,是需要“赎”的,无法弥补。在生活中,我会努力为她争取更多,为她铺路,扫除某些障碍和潜在的威胁。 曾经读书知道金庸先生在得悉大儿子查传侠身亡后,只停顿了几分钟便开始继续写作。在他的《书剑恩仇录》里,有四句话我一直记忆深刻:情深不寿,强弩则辱,谦谦君子,温润如玉。 我是一个感性的人,所以在对女儿情感方面,我宁愿永远不用“理性”。 记 者:既然女儿在你心目中分量如此重,那么对她未来的规划和期望是什么? 张玉成:曾经希望她学习舞蹈,甚至一度忍痛把她送到新疆,希望更多地接触民族舞蹈。后来因环境不适回来了,现在也似乎放弃了在舞蹈方面继续培训的想法。孩子毕竟还小,所谓“儿孙自有儿孙福”,未来的路靠她自己走,一切随缘。 正如我父母对我几乎没有任何期望值一样,我对她也是不报任何期望的,平安健康就是最大的幸福。 △谈奋斗 记 者:简单谈谈你一路走到今天的经过? 张玉成:我两个多月时落下残疾,四岁才学会蹒跚而行,八岁入学,中途辍学两次,十九岁读完高一离开学校。然后,在家待业两年,无奈之下远走南粤,一年后与爱人结婚,2010年正月十七我女儿降生,2010年10月26与爱人缘尽,协议离婚。然后我再次远走南粤,为了找到人生的“支点”,我去过甘肃和陕西,也去过上海和河南,最后来到北京。 记 者:女儿在你心目中有如此分量,2012年你决意远走南粤时,她才刚刚两岁,那时你是怎么想的? 张玉成:那时我的工资是每月1300元,扣除五险一金,到手的刚刚1000元,平均下来是每天33元。虽然是包食宿,但这样的工资显然是给不了我任何希望的,所以我的离去也是决然的。 当然,工资不是主因,更重要的是我知道,作为父亲,我需要给女儿未来。而这所谓的“未来”,在一个小县城里是无法施展和实现的。 记 者:出书对你来说是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,也可以说是“华丽的转身”,对此你怎么看? 张玉成:2015年我从甘肃铩羽回到武汉,无意中得知“一带一路”这个国家战略,于是毅然辞职创作了《啼血双骄》这部小说。接着打印了几份,分别寄给中国残疾人联合会会几个部门,大概半个月后就收到回音,于是在他们的邀请下我第一次来到北京,接着顺利出书。 当时中国残疾人联合会会的一位领导这样对我说,“这部小说虽然谈不上精湛,也未必是大成之作,但在残疾人这个群体中绝对是罕见的,鹤立鸡群”。在他们的建议下,次年我来到北京,开始了自学影视剧本的创作之路。我笃信“因果”命理,所以我相信没有出书的“因”,就没有我今天在北京接受采访的“果”。 △谈梦想 记 者:我们知道,你是一位对梦想非常执着,而且格外努力的年轻人。现在在北京主要从事影视剧本创作,同时也对小说情有独钟,可以谈谈你对这两者的界定和今后的职业规划吗? 张玉成:影视剧本是一种视听语言,小说则相反。写作影视剧本的优势在于见钱快,但编剧毕竟属于这个圈子最底层的工作者,尤其是处于枪手阶段时,几乎是没有微丝话语权的。更兼创作剧本之初是需要签订严格的保密协议的。自然,原则上剧本是不可以外泄的,也即无法流通。所以,即便任何一部剧于万千竞争中侥幸成功,那也是导演和演员们的荣耀,编剧永远默默无闻。相反,小说或散文创作则不同,因为它们是可以出版发行并无限流通的,甚至可以仅仅因一篇文章便名满天下,范雨素即是如此。 所以,我今后的职业规划是以小说创作为主,剧本写作为辅。 记 者:你创作《大汉军魂之龙战八千里》的初衷是什么,可以简单介绍下这部小说的内容吗? 《大汉军魂之龙战八千里》是根据真实历史事件创作的长篇文学小说,主要讲述的是东汉初年,匈奴势力日益强大,严重威胁到周边小国的安全,西域国家纷纷向大汉求助,汉明帝下旨出兵平叛,以耿恭为首的大汉将士出兵讨逆,很快平息叛乱。随后,匈奴单于重兵卷土重来,包围兵源严重不足的耿恭所部,耿恭亲自指挥和匈奴大军浴血奋战,历时近两年终于等来大汉援军,此时城中只剩26名守军,返回玉门关时仅剩13人,史称“十三将士归玉门”。 记 者:最后,可以谈谈你的“三观”吗? 张玉成:当下时代,我们个人都是很渺小的,如同一滴水,瞬即就有可能被晒干或挥发掉。唯一的办法是融入大海,如此才能自我保存,不断成长,换句话说就是融入组织。中国共产党就是这样的一个伟大组织,在以习近平主席为核心的领导集体周围形成一个举世瞩目的“同心圆”,心往一处想,劲往一处使,最终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。 今后,我一定会以张海迪为学习榜样,努力践行习近平主席在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,用手中的笔和纸坚决支持和拥护我们这个伟大的政党,在其领导下写出无愧于时代、无愧于国家、无愧于人民的作品! |